第(3/3)页 自一年前传来祁朔生死未卜消息后便再未有与他相关的音讯,以至于大多数人皆默认他为国征战而死,为此许多人唏嘘惋惜不已。 可如今祁朔带着大破匈奴王庭的捷报突然班师回朝,众人震惊之余疑惑更甚。 台上说书之人折扇啪得一合,背着手来回走了两步又摸了把胡须:“此事便要从一年前岐山之战说起......” “当时贼寇骑兵数万,将公爷及亲卫逼至岐山之巅,就在此时,咻的一声——”说书人骤顿。 “然后呢?” “别卖关子了李老头!” 李老头摇晃着头又将折扇啪的一声打开:“不知何方来的冷箭直直刺穿了公爷胸口,连人带马跌落山巅便再无了踪迹!” “祁公爷是何许人也?那可是得上天庇佑我丰朝的战神再世!怎会这般殒命?据说攻破匈奴王庭的那一日漫天血红,公爷身着将军铠甲浴血而来,径直取了那蛮族头子首级,并悬尸数日,那匈奴大军不战而降!” “哗——” 台下议论更甚,说书人嘴里还在继续念叨着祁公爷遇险后如何忍辱负重,在万般艰难之时“生食血肉度日”之类云云。 ...... “我竟不知玄羿还能生食血肉。” 眼见着越传越玄乎,悠铭坊二楼的一间雅阁内,身着白衣玉冠束发的青年男子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勾起微弧,他倚着窗台向室内之人打趣道。 祁朔未抬眼帘,任由外头如何喧闹,那冷然俊逸的面容上依旧毫无波澜。 “将你扔林中十天半月无水无食,亦可。” 季北庭:“......” 他是来讨教如何生食血肉的吗? 不过季北庭作为丞相之子,自幼便生长在皇城庇护下,他自知与祁朔在这行军之事上无甚可谈,索性不再自讨没趣。 “你此番高调回京,安阳侯等人可是参了不少折子。”他挑眉。 安阳侯与辅国公之爵出身相同,初时都为开国武将。 奈何近几代安阳侯府没落,世族儿郎大多沉迷在京都奢靡繁华之中,能上场杀敌者寥寥无几,也因此导致了兵权旁落。 与之相反的辅国公却愈发势大,就算老国公已然殒命沙场,但又出了祁朔这般骁勇之辈,且手握重兵自然引得他们愤恨。 是以,就算镇北军刚刚凯旋,也依旧不妨碍他们上奏参祁朔功高恐有不轨之心。 “不得不说他们如今也只会在折子上舞上一舞了。”说罢季北庭单手撑着下颚,唏嘘道,“往日枭雄,而今时过境迁,悲哉惜哉。” 就在他不断呜呼哀哉时,祁朔忽地放下手中茶盏,瞥了他一眼:“筑桥官银丢失一案陛下让你去查。” 季北庭骤然顿住,他不日前才被派去查案,在接到祁朔即将归朝的密信后几夜未歇,才终于赶回。 可现在—— “......这是为何?” “因为你闲。” “......” 季北庭一口老血呕在喉中,哽噎半响也没发声。 他严重怀疑是祁朔前几日入宫觐见时的提议! 突然余光扫过外头盘旋楼梯上的一抹妃色,骤然眼前一亮,又朝门口看去,果然见着那属于大理寺卿府上的马车停在外面。 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,他随意靠在椅背上抿了口茶,调侃道:“玄羿啊,你许久不在,应当是不知这京都有一美谈与你相关。” 祁朔顺着他的目光朝外望去,那道倩影已然走进了他们隔壁厢房,与此同时季北庭后半句话响在耳边。 “那奚家小小姐奚蕊倾心于你,在你诈死的这一年中毁了婚约,并扬言守节三年,至今都尚未婚配呢。” ..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