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朱由检怒视地面,不答话。 两个辽兵拿刀背抽他,命其回答李大帅,这位信王反倒来了脾气,梗着脖子让逆贼杀了他。 周边辽兵看向主帅,李昊哈哈一笑:“他就是这么个人,不可无礼,带回去关进囚车里。” 除非天启最近一段时间生生造出一个儿子来,不然这就是目前大明排名最靠前的帝位继承人,拿捏有些大明忠臣是够了,还没到杀他的时候。 “李逆贼,速斩我。我绝不和逆贼同处一地!” 朱由检难得说了句完整的话。 “什么逆贼?我只是带着辽镇弟兄们来京师领饷,你怎可污蔑我造反!” 李昊反驳完,手朝东方一拜,“皇帝陛下还等着我入京帮兵部拷饷呢!” 信王闻此言怒极,喝骂不止,待有位辽兵将自己臭烘烘的布袜脱下来准备塞进朱由检嘴里时,他才识时务的住了嘴。 辽兵前后十几天行军,根本没时间换洗贴身衣物,那只布袜仅仅在信王鼻前晃悠了一圈,就熏得朱由检差点翻倒。 就算有脾性,他这种深宫大院养大的皇孙王爷也吃不消丘八们的折磨。 上马的李昊笑得直不起身子,“那位弟兄,看来信王殿下喜欢你的布袜,就找根绳子挂在他脖子上。搁几个时辰再换另一只。也让信王体验体验咱真正打仗的将士过的是什么生活。” 被主帅搭话后,这位辽兵兴高采烈,和同袍商量后,又多找了好几只布袜,全部拴在了朱家王爷的脖子上。 他们挑的布袜自然是从脚最臭的那几人脚上扒拉下来的。 即使周围光亮只有火把,可辽兵们都能清楚看到信王脸上的幽怨愤恨神态,这让兵卒们更加兴奋。 他们不是圣人,本身辽民就经历了高淮乱辽、辽东失陷等大事,对早就没了对朱家的忠诚。 如今能折磨到一個正儿八经的王爷,还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弟弟,很多兵卒恨不得趁主帅不注意,骑到这位信王头上拉屎撒尿。 朱落平阳被丘八欺! …… 北京城外。 蓟镇总督阎鸣泰总算是汇聚到了足够的野战兵力,蓟镇三协十二路,能快速赶到的营兵基本上都到了。 这位总督因此也从一百六十里外的驻地密云城移师北京东城墙,从他而来的还有顺天巡抚刘诏、顺天副使王应豸,以及尤世威、吴自勉、侯世禄、尤世禄、宋伟等副总兵、参将和他们手下家丁及营兵。 中军大帐里,阎鸣泰正指着广渠门附近舆地图,规划着未来几天的守城事宜。 “孙阁老接手了自关城出发的山海关营兵,他们在通州东北四五十里处。宣府援兵也快到了,领兵的是副总兵王国粱,大同援兵由总兵杨肇基领辖,三日内也到。保定巡抚张凤翼带着保定兵在永定门附近驻防。 李逆数日没有现身,但辽兵的攻城器械仍在营造,山海关援兵一到,我们就合围辽兵营地。打不过不要紧,只要用火炮轰散了辽兵营地,毁掉他们的器械就算为国尽忠了。” 这一年李大帅的战法早就传遍了蓟、宣、大等北方军镇,阎鸣泰深知毁掉了那种特制的抛石机,援军就能给城内的兵部、内阁交差。 只要辽兵没有攻上城头,领兵文臣们就能糊弄过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