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我不明白你不懂-《一腔深爱,气势如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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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嗷!”

    旁边的翟钧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,吃痛低呼一声。

    转过头看向秦浅,“我没听错吧?没看错吧?那是我哥吧?怎么?怎么……”成他们薄家的了?

    翟钧昊一脸懵逼。

    秦浅怔怔地站在原地,脑子里回荡着薄栾舟刚刚和她说的话。

    有时候,有些东西,知道得早了,就没有意思了,不是吗?

    清浅,如果翟钧霖面临着当年和我一样的选择,你猜他会怎么做?

   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在岔路口的时候,总会有人会犹豫踟蹰的。我愿意为了你放弃,有的人也许并不能。

    原来,他说的话,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原来,他一早就知道了这回事,所以刚刚才会问出那样的话。

    因为他放弃了薄家的继承权,然后由翟钧霖成为下一个继承人。

    那么她和翟钧霖之间,势必要有一个人要从那继承的位置上下来,否则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。

    不仅是其他的家族不会对于两个家主的联姻坐视不管,就是薄家和池家的人都不会同意的。

    如果两家联姻,那么以后,这个家族这个集团,究竟是姓池,还是姓薄。

    现在,她和翟钧霖走到了当初她和薄栾舟难以选择的那个岔路口。

    呵……

    生活这一本帐,倒是真的讽刺得很啊!

    秦浅低笑一声,“你没看过,那是你哥。”

    虽然她也不清楚,为什么翟钧霖会成为薄家的人,又变成了薄老爷子的孙子。

    薄君尧,她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早年听她外公池玉国和薄勤晟聊天的时候提起过,当年,两人都是惋惜又心疼。

    当时都说天妒英才。

    都说薄君尧成为薄家的下一个家主,是史无前例的,由薄氏集团,所有董事推举并同意的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在畅想薄君尧继承薄家之后的美好未来蓝图。

    却突逢意外,两夫妻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出了车祸。

    三尸四命。

    “是啊,那是我哥啊!”翟钧昊仍旧不敢相信,真想上前去一把拉过翟钧霖,怎么几天不见,他就姓薄了!

    不过还好他的理智战胜了感性,叫他顿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薄勤晟介绍之后,是翟钧霖和众人打招呼。

    他说的什么,秦浅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,只是站在原地,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。

    他们就站在一个宴会厅,明明就是十几步的距离,只要她上前走一走,他也往前走一走,两人就可以走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却仿佛生生地隔了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泰然自若地和大家打招呼,做自我介绍,并且和众人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在光华之下,那浑然天成的矜贵,晃了晃心神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秦浅才缓缓地移开目光,在宴会环视了一圈,找到了薄栾舟的身影。

    只见他站在离他不远处。

    她一转过身,便立马撞入了他的眼帘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看着她,等着她转过身,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秦浅看着他手托着酒杯,朝她轻轻而举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与把握之中。

    她深呼吸一口气,抬脚,一步一步朝他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薄栾舟摇晃着杯中的酒,没有点头,但是也没有否认,“我就想看看,他会这么选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这些年来,我一直都觉得当年的我是那么的不可原谅,十恶不赦。哪怕到现在,我也茫然,当年我是不是真的错得太过离谱。”

    “我解决了许多的问题,但是这个问题……这么多年来,我却始终没有找到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现在我得到了。”薄栾舟凝望着她,“我也承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,无可辩驳。但是你看见了,并不是我一个人会这样做。”

    他在秦浅的注视下,端起酒杯递到唇边,抿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清浅,以前的我,不够成熟,也不够理智。现在我想得很清楚了,不会再重蹈覆辙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秦浅抿了抿唇,唇角抿起一抹弧度,舔了舔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,才缓缓道,“你知道吗?你就是太理智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也因为你如此的理智,所以我才将学到了,我们都要学会克制,不能够太恣意,理智才是我们应该过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曾经的她,就是太过恣意,一点也不知道收敛自己。

    所以才被推到了继承人这个位置。

    老太太说,选下一任继承人的一条不足为人道的标准就是:不选想做继承人的孩子,选越是不想做继承人的孩子。

    所以,池家的家主,没有一个人是想坐在那个位置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在所有的选拔中,秦浅是唯一一个,反抗得张扬轰烈的孩子。

    这一点让她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,更是她这股韧劲儿决定了她被选为继承人的契点。

    倘若她知道收敛自己,也许选的人就不是她了。

    谁能够想得到,让所有的孩子参加选拔,确实要从不想做家主的那一拨人中挑选。

    这些年她也明白了,如果在嵘城,她依旧同从前一样,自己面临的,将不是七年的平淡生活。

    有时候适当的克制隐忍,是达成另一种想要达成生活的方式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,当年你面临选择的时候,我说了什么吗?”秦浅问。

    “你问我,可不可以为你放弃继承权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“我沉默了。”

    是的,他当年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该说可以,还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在感情上,他知道他应该说可以,为了她放弃一切。

    只是在心里,他做不到。

    从心底深处,他还是不想的。

    他同所有的少年一样,想要拼创出一番事业,站在高处俯瞰脚下。

    而不是明明一腔热血,满身的能力,却只能在她的身后看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其实那个时候,他不是没有想过,要是别人说他是个吃软饭的,是个入赘的,怎么来面对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你的答案。最直接的答案。”秦浅轻声地说,“就算你之后说你可以,但是在你心里,还是不可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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