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纪深说:“但我每次出现得都挺合时机,你不开心我就出现,不是正好证明我们之间缘分不浅吗。” 苏洱嗤笑了声,一手撑着额角:“你在跟踪我。” 他眯了眯眼。 “老板,结账!”她不想逗留了,挥手招来老板结算账单,但她掏了半天没掏出来钱包,陈纪深抽了两张红钞递给老板。 她笑了笑,醉醺醺得:“谢谢,我拿到钱还给你。” “还钱不如再欠一顿晚餐。” “算计。”她不满得扁嘴,视线落在他手腕上戴的手表,像发现有趣的事情般咦了声:“我一直好奇,你这种身份怎么总戴着一块旧表。” 旧得表带破损不说,也是非常廉价的品牌。 倒像十几年前街边小店里的获奖赠品。 陈纪深眸光有片刻晃神,接着说:“我的弟弟送的生日礼物。” “原来你还有弟弟,他也在潼市吗?” “不,他死了。” 苏洱后劲一凉,抱歉道:“对不起……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。” 他没答话,但看她的眼神有种『毛』骨悚然得错觉,好像她是他瞄准很久的猎物,只等她今夜落入圈套,然后勒紧她脖子,看着她在挣扎中慢慢停止呼吸。她的心脏不禁有点畏寒,撑着桌子站起来,但巨大的眩晕感袭来,她歪倒下去的瞬间被陈纪深搀住。 他冷笑:“送你回家。” 苏洱茫茫然被他钳住肩膀,带离大排档。 夜风吹拂在脸颊上,吹在眼睛里,泛起朦胧水汽,将路上的车灯及霓虹晕得斑驳光点。 陈纪深带她过马路时,她听见啪嗒一声,往回瞧发现是陈纪深那块表掉在路中央。大约是酒气上来了做事随心所欲,或者是听到他说的那番话,这块表是他的亡弟留给他的东西。 她挣开他的手,往回去捡。 信号灯变红,两侧车流汇聚,陈纪深没想到她会突然往回跑,看她醉意阑珊得站在马路上,不远有车急速驶来。 他冷眼旁观,等着看她下一刻被车装得四分五裂的惨状,却发现她傻姑般得举着手里的东西,对他喊:“帮你捡回来啦!” 他瞳仁倏地一缩。 刺目车灯冲她撞来,苏洱反应慢半拍地回头,心地突得发颤,本当自己肯定要死了没想到一股外力扯住她的胳膊,将她整个人往旁边拽离。 因为力度太大,她步伐不稳当得跌撞在陈纪深怀里,身后的卡车呼啸而过,卷起的风声吹得头发凌『乱』。 她后知后觉得牙齿打架,呼吸急促。 也不知这样姿势维持多久,还是苏洱想起来不对劲,站稳推开他,却发现陈纪深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神态看着她。 好像她是种怪物。 “喏,还给你。”她把手表塞他手里:“还说弟弟送的,掉了都没发现,等着哭死!” 他沉默得握紧手表,握得骨节发白。 “不用送了,我自己回家。” 苏洱挥挥手,独自往前走,这次陈纪深没像从前那样阴魂不散地跟上来。倒是她歪歪扭扭走了一段路,嘭的一声摔在地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