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芳期哭笑不得:“我们家不是阻力,但也得晏三郎乐意才行啊。” “他都把你那样了,怎会不乐意?” 芳期:…… 哪样了啊,不就配合着她演了出戏,免得她在半醉的时候面对徐二哥失态么? “我不是都跟阿皎说明了情由,阿皎怎么还误解?” “阿期你是对晏三郎没有别的念头,可我也听阿霓说过,晏三郎绝不是乐于助人的性情,但他这都帮了阿期你第几回了?分明就是对你与众不同。” “嗐,我就这么跟你说吧,晏三郎已经同沂国公和解,甭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,总之当着众人面前说出的话是覆水难收,既如此他的婚事得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,可他巴不得我往狠里开罪沂国公和黄夫人,还哪能说服沂国公接纳我这么个狂妄跋扈的儿媳妇?他根本就没想着跟相邸联姻,哪点看得出对我有那种意思了?” 她能和晏迟建交就别无所求了。 “总之我觉得阿期和晏三郎也算是有缘份,看好你两个能成眷侣。” 芳期:…… 她两眼盯着院子里烧得正旺的籸盆看,突听一声炸响。 也不知哪家的烟火,盛放在岁除夜的晚空,芳期才意识到有生之年,这仿佛是她过得最“别开生面”的一个岁除,就是不知从明日开始去无情苑给钟离公烹制美食时,看见晏迟还会不会惊恐。 唉,她今日可把晏冰刀利用得不轻,占了老大便宜了。 元正日宫里有大朝会仪,晏迟做为近幸当然得冠冕朝服立班进酒,他甚至需得一整日陪驾,其实是没有时间“接见”芳期的,故而当芳期忙忙碌碌做好了一大桌美味程度不次于宫宴的菜肴,被平易近人的钟离公一邀,她就欢欢喜喜的接受了邀请,又是一餐大快朵颐。 但她以为今日元正餐桌上就算没有晏迟这位朝廷官员,应当也不会少了赵四娘,凭晏迟对东平公的恩报,怎会让赵四娘在新岁独处呢?钟离公与东平公也是挚交,总不会还对赵四娘见外吧。 她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 “那孩子还看不破生离死别。”钟离矶尝着佛跳墙里的香蕈,看上去越发有了仙风道骨的气态:“满门只剩她一个孤儿了,遇见新岁这样的节庆就越会哀悼亡故的亲人,是不肯饮宴作乐的,晏小子也明白劝不了,有的事情啊,也只能靠阿瑗自己看开。” 芳期也就没多问了。 她可拿不准背着晏迟打问赵四娘的事会不会犯他的忌讳,总之跟晏迟的相处之道是多事不如谨慎,谨慎不如识趣,昨晚她识趣了大半程,最后却因为贪杯触了忌,接下来可得加倍识趣才能巩固住辛辛苦苦攒成的任务进度了。 芳期以为整个正月都得来无情苑做不收工钱的厨娘,怎晓得才是年初八,就见饭桌边上只有晏迟一个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