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纪中吕身形一闪而去,顾怀谨紧随其后,拼了命的跑。 听声音离得不远,可暗道弯弯绕绕,每进十余丈又有分支。 顾怀谨使出全身力气,也只勉强跟了里许,眼里、神识里都没了纪中吕的身影,就连兽声、人声都像是说好的,一起消失不见。 他迷路了,带着满脸迷惑的黄满牙。 “满牙,记路没?” 黄满牙摇了摇头,补道:“少爷你记性好,不会也没记吧?” “没啊!” 他刚刚心神大乱,哪顾得上记路? “完了,完了!刚刚少说有三四十个岔路,回也回不去了。” 黄满牙苦恼的薅了薅早已稀疏的头发。 “往前走吧!” 越往里走,岔路越多。 顾怀谨依稀记得,刚刚一路疾跑,纪中吕选的都是往西的洞道,不一定是正西,有可能是西南,也可能是西北,但肯定有西。 往西!他做了决断。 眼下的难题是如何分辨方向。初进洞时,有洞口做参照,走得远了,哪还分辨的出? 好在没走多远,又分数次的洞道里横着穿过一条暗河。比坑中那条略宽,约有一丈,深有七尺。 顾怀谨观察了五天,知道这些暗河不论多弯,最终的流向都是往西。 南方有海,为何不向南流?他想,极西以西难道也有海? “下水!” 他叫了声,当先跳进暗河,顺着水流向前游去。 地下乌漆嘛黑,不知游了多久,忽听前方有了打斗声。 顾怀谨连忙收起动作,放开神识,小心向前打量。 躺了三年,除了记性变好,神识也有了长进,原来只能看清数十丈,此时已能看出里许。 第一个出现在神识中的,是纪中吕,他正在前方空旷的地洞内,跟一只泥猴斗得不亦乐乎。 泥猴七尺来高,浑身上下像是泥水里泡过一样,毛发板结的一撮一撮。 它的动作不多,无外乎脚抓、手撕、嘴咬,速度却快若疾电。 相当于一个半叶知味的纪中吕,也只是堪堪挡住攻势,还无法转守为攻。 再往前,颓然坐着一人,竟是赵无回。 剑人上下全是爪印,血流不止,背上那把阔剑也已不知去向。 猴子真狠啊,顾怀谨心想。 都是熟人,纪中吕一时半会还不至落败,顾怀谨赶紧向前游去,绕过战场上岸,跑到赵无回身边问道: “赵兄,怎么伤成这样?” 赵无回头也没抬,只连喷三口鲜血,咬牙道:“秋姑娘没了。” 顾怀谨早已猜到,叹口气道:“赵兄节哀!” “她临死前,说你欠她一首诗!”赵无回抬起头,张开了利剑一般的双眸。 “是,我欠她的,我还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