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死死盯着蒋津年,理直气壮的质问:“津年哥,你告诉我啊!”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逼迫,逼他在恩情和爱情之间,做一个残忍的选择。 沈梦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眉头蹙起,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赞同。 想想被这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,小嘴一扁,眼看就要哭出来。 黄初礼终于抬起了头。 她没有看夏夏,而是先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身旁女儿的小手,用眼神安抚着她,然后才平静地转向夏夏。 她的目光清澈,没有愤怒,没有委屈,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洞悉般的冷静。 蒋津年放在桌下的拳头,握得更紧了,手背上青筋隐现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胸中翻涌的所有情绪都压下去。 然后,他抬起了眼眸。 那双总是沉稳深邃的眼睛里,此刻没有任何躲闪,也没有夏夏期待看到的愧疚或动摇,只有一片沉静如寒潭的不容置疑的坚定。 他看着夏夏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:“两个人,当然是不一样的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没有任何偏移,清晰地继续说道:“如果你执意想要听到答案,那我就告诉你,当然是初礼更重要。” 话音落下的瞬间,餐厅里一片死寂。 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。 夏夏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,随即变得惨白,那双充满恨意和期待的眼睛里,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,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被彻底羞辱的怒意。 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 黄初礼握着女儿的手,微微收紧,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,说不清是感动,是酸涩,还是对夏夏此刻反应的复杂悲悯。 沈梦闭上了眼睛,轻轻叹了口气。 想想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可怕的寂静,缩在妈妈身边,不敢出声。 蒋津年说完那句话后,便不再看夏夏,重新拿起了筷子,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 他的侧脸线条冷硬,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决绝。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即将到达顶点,夏夏眼中的怒火和屈辱即将喷薄而出时—— “嗡嗡嗡……” 蒋津年放在桌上的手机,突兀地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“李演”两个字。 这铃声暂时打破了凝固的僵局。 蒋津年看了一眼手机,没有任何犹豫,立刻拿起,对沈梦和黄初礼快速说了句:“部队电话。” 他说完便起身,大步走向了客厅外的阳台,并随手关上了推拉门,隔绝了内外。 几乎在同一时间,沈梦也像是找到了离开的借口,对想想温柔地说:“想想,吃好了吗?奶奶送你去幼儿园,今天可不能迟到哦。” 想想点点头,从椅子上滑下来,牵住了奶奶的手,目光却还怯生生地看向妈妈和那个看起来很可怕的夏夏姐姐。 黄初礼对女儿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,轻声说:“跟奶奶去吧,乖。” 沈梦带着想想迅速离开了餐厅,将这令人尴尬而危险的残局留给了黄初礼和夏夏。 转眼间,餐厅只剩下她们两人,隔着长长的餐桌,无声地对峙。 阳光依旧明亮,但气氛却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。 夏夏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脸色惨白,胸口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起伏不定。 她死死地盯着黄初礼,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嫉妒不甘。 黄初礼静静地坐在那里,没有躲避她的目光。 她慢慢地喝完了最后一口粥,才重新抬起头,迎向夏夏那双愤恨的眼睛。 她的姿态从容,甚至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平静,与夏夏的激动形成了鲜明对比。 “看到了吗?”夏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自嘲:“这就是你的好丈夫,我弟弟用命换来的照顾?真是讽刺!” 黄初礼没有立刻回应,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夏夏。 过了几秒,夏夏才缓缓开口,“我会一直留在津年哥身边,谁都赶不走。” 这句话,夏夏说得斩钉截铁,仿佛是在宣誓,又像是在向黄初礼示威。 黄初礼闻言,微微挑了挑眉。 她的反应出乎夏夏的意料,没有愤怒,没有紧张,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 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用那种近乎淡漠的语气,回应道:“只要你开心,随你。” 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,像是一记重拳,打在了夏夏最脆弱的地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