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杨穗儿跟杨家老太太关上门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地说了许久,两人的声音越放越低,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顶上什么时候还多了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。 赖老五回去的时候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,情绪明显到甚至连付娘子都察觉到了不对。 他阴沉着脸径直往里走,走到二门的时候被陈招娣拦了一下。 “掌柜的正在跟新来的几个说话呢,你这时候进去做什么?” 那几个小丫头早些时候在老马头儿那里估计吃了不少苦,哪怕是被苏锦买回来了换了个地方,眼角眉梢压制不下去的都是翻涌而起的惶恐和不安,这种状态可学不了什么东西。 赖老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了些,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说:“那我就在这里等掌柜的。” 他一定要让苏锦知道那个杨穗儿的恶毒,最好是直接把人赶出去! 陈招娣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,欲言又止地张张嘴什么也没说端茶进去了。 花厅里,苏锦看着眼前依次排开的四个人,说:“这里是锦绣阁,以后也就是你们的家了。” “你们都是有些针线底子的,所以不必紧张,以后在这里做的最多的也就是针头线脑的活儿,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会慢慢教,吃喝住行上的事儿都是招娣姐在管,你们有什么事儿可以问她,她处理不了我来找我,下力气的重活儿有霍三和五哥,也用不上你们。” 苏锦接过陈招娣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,从晕开的热气中抬起头说: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?” 眼前四人纷纷摇头,在苏锦要起身的时候,春草突然咬牙往前走了一小步,低声说:“奴婢等人往后便是夫人的人,还请夫人赐名。” 这是牙行和买家之间公认的规矩。 买家把人买回去以后,就要重新赐名给下人一个新的身份。 只是苏锦一开始就没把这些人当下人,一时就把这事儿忽略了。 见苏锦无声皱眉,陈招娣适时地说:“掌柜的,既是入了锦绣阁,由您做主改个名字也是应该的。” 在春草等人的思维中,主家不赐名就等同于是没打算让她们久留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再被转手卖出去的风险。 改个名儿也可安人心。 苏锦捏着指尖想了想,试探地说:“春草改作春梅,春花改做夏荷。” “你以后叫秋云,你叫冬雪。” 春夏秋冬一次集齐,顺口也合适。 春梅等人带着感激之色要跪下行礼,苏锦见了赶紧摆手示意她们站好。 “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,以后见了人不必动辄就跪。” 她看到人动不动就跪下去就觉得脑壳疼。 “行了,今日你们也累了,都各自去歇着吧,明日一早到绣房来找我便是。” 打发走了眼前的人,苏锦站起来就要走。 陈招娣见状哎了一声,好笑地说:“掌柜的要不也给我改个名儿吧?” 见苏锦愣住,她半酸不苦地自嘲一嗤,凉凉地说:“我总觉得这名儿不吉利,您这都凑齐一套春夏秋冬了,不如给我也改一个,也省得出去说了听着我都不像锦绣阁的人。” 招娣二字在乡下地方常见得很,父母给女儿起这样的名字求的是什么也一听就明。 本来不想多事儿的苏锦想到陈招娣之前在家中的境遇,认真地拧着眉想了想,试探地说:“宜欢怎么样?” 相宜两欢喜,余生尽待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