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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姓何的这般嚣张，真是欺人太甚。”樊大娘拍案而起，愤愤不平道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，娃娃们能有书读有学上已然是天大的好事，对于书院中的教书先生们，更是再怎样尊崇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因此何华茂虽然是世家出身，但这样冒犯师长，在她眼中亦是十分的可恨可杀。

    与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怀祯，但因为长久以来的尊卑有别观念，她只是委婉道：“怎会如此，何公子亦是个饱读圣贤书之人，居然会这般违逆师长，国子监乃天下一等一的学府，若是换做旁人，求之若鹜也好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叶霓笑道：“可不是，这样的求学好机会，如今就摆在你面前哩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可以么？”怀祯怯懦道，其实她生性活泼，如今遇上叶霓这样散漫的主子，原本被规矩拘束着的性子也慢慢释放出来，可还是迟疑。

    毕竟那可是纸墨笔砚，哪样不金贵？光是那一个普通品质的砚台，就是将她卖了，怕也买不回一块。

    因此叶霓的话她虽然心动，可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不配。

    “我说话向来算数，左右又跑不得，你怕个甚？”

    怀祯一咬牙，“娘子，我愿意，还请莫要嫌我愚笨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的怀柔则向她们投来羡慕的目光，她生性胆小拘谨，不似怀祯那般开朗活泼，因此并不敢奢望这等好事。

    叶霓其实也曾问过她，但那时她一口回绝，毕竟做奴婢的，哪里敢求学问呢？那是主人家才会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对于怀柔的落寞，叶霓似有所感，她问道：“怀柔想学么？”

    “奴婢不敢。”怀柔将头埋的更低了。

    “我这儿最不缺笔墨纸砚，你不必担忧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娘子好意。”怀柔还是谢绝了。

    叶霓笑意不变，既然问了两次对方都拒绝，那她也不会再自讨没趣地问三次，并非谁都有勇气去踏破舒适圈的，在怀柔看来，只要自己是个好主子，她也就十分满足了。

    两个婢子各怀心事地进了厨房准备饭食，樊大娘出门买了些瓜果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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