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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了两人的友谊考虑，曹辉这次过来也是轻装出行。

    两人同坐一驴车，从赵家村到石头城，又从石头城回到仓河村，还去乡野间瞅了瞅叶霓做的水车。

    “不知水车造价几许？”曹辉问。

    “不下十两银钱。”

    曹辉咂舌，方才他一路看下去，周边村落都备有这样的水车，而方圆百里，大大小小的村落就有不下十数个，再免去脚夫车资不谈，光是水车的造价，就有几百两之多。

    “三娘高义，我等自愧不如。”他发自肺腑道。

    季波不搭腔，只是问他这次来所欲为何。

    “是三娘叫你问的么？”曹辉失笑，“不想你在朝为官多年都不曾学会这些，在仓河村短短一年半，就幡然醒悟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本意是言说季波开窍了，懂得对有权有势的人极尽巴结讨好之能，可这话听着虽是关怀，但本质上还是有点恶趣味在，因此季波还是不搭理他，只是问是否是为那郭二而来。

    “三娘对你倒是放心，居然连郭二的事情都告知了么？”章杰咂舌。

    “莫问恁多，可是为了他来的？”

    他古怪地瞧了季波一眼，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，反而问了郭二如今在何处。

    “那人凶狠好斗，防止出甚乱子，三娘将他安插进短工里做苦力，如今应当在山腰上种树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那胡桃楸？”曹辉来了兴致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消息灵通。”

    “能活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季波摇头，又道：“我虽琢磨不透，但三娘做事总是有她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事实也是如此，就算起初不理解，过程不理解，但按照叶霓的路子来，最后证明结果都不差。

    曹辉讶然，没想到短短一年半的光阴，自己这桀骜不驯的友人居然对叶霓推崇备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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