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日头渐暖,但北边盛京的羽绒衣的热潮还未消退,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。 阿布在出发前,就有不下上百个人向他打探何时才能有羽绒衣。 这情况若是发生在之前,他定会想方设法地达成这些贵人的要求,可是时过境迁,他再也不是曾经的阿布了。 于是都道:“我亦不知,还得看三娘能出货多少。” “是那发明做豆腐的女娘么?” “是她。” 这人道:“豆腐也是她做的,羽绒衣也是她做的么?这般心灵手巧么?” “非也,羽绒衣乃是她家二娘所制,三娘帮着发卖罢了。” 来人点点头,又问:“不知这叶家三娘名甚?” 虽说这时候的官宦人家都将女娘娇养在深闺,问女娘名讳也算禁忌,但叶家则不同,她家女娘个顶个的营生好,自然也不讲究这些。 于是阿布道:“听闻叫叶霓,还能识文断字,给自己取字叫葶安。” 两人分别后,阿布也没多想,而是专心地点起了货,这些都是名贵的绫罗绸缎,其中的大半他打算送去给叶家,叫他们帮着缝制出更加华美的羽绒衣。 这羽绒衣市场火爆,而关外又常年苦寒,想必届时在关外也能大卖。 但他不知晓的是,自己无意间的告知,给叶霓添了一份不大不小的麻烦。 与他搭话那人,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盛京的一家客栈内,厢房里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男人,轻轻笑了笑。 “蔓蔓,这女人字葶安,开的客栈名字可是悦庭瓦舍,你不会不知晓其中深意罢?” 谢长安,字文悦;叶霓,字葶安,客栈又叫悦庭瓦舍,不就是两人有私情的最佳佐证么? 证据如此鲜明,叫人想自欺欺人都难。 南宫蔓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,她喃喃自语:“不会的,文悦哥哥不是那种人……” 这俊美男人起身圈住她,恶意满满道:“怎得我听闻,这客栈名字是七皇子殿下帮着取的呢?” “不、不是这样的……” 说着说着,南宫蔓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,为什么,为什么文悦哥哥要这么对自己,那个农户女娘究竟有什么好? “是我哪里做错了么?”她悲痛欲绝,求助于身边的俊美男人。 男人一脸的深情,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。 “蔓蔓,你很好,是七皇子不懂得怜香惜玉。” …… 其实这事错怪了谢长安,他早就将自己与南宫蔓的信物归还,也认真地致歉,表明自己变心的事实,还告知对方: “南宫小姐,此事是我对不住你,但我在此承诺,日后答应你三个请求。” 只可惜,对方光顾着崩溃大哭,根本没听他后面的话。 越是这般,谢长安越是纳闷,他居然是这么花心的男人么?此前真心疼爱的女娘,眼下对方哭得伤心,他却只觉得吵闹? “殷诚,不过半年的光景,居然会叫一个人生出恁大的变化?” 殷诚道:“属下并未觉得主公变化太大,单单对南宫小姐如此罢了。” 谢长安沉默,这难道就是南宫蔓想要的特殊么? 也不知她听了会不会高兴些。 其实两人说错了,叫他前后变化大的,除了南宫蔓,还有一个叶霓,只是与叶霓之间的变化,也是整整半年,因此此处略去不提。 话说阿布出发前,也是去重华宫拜谒了谢长安,言说自己即将归去。 “可会路过仓河村?” 阿布身形一顿,道:“我与三娘订了好些货,除了羽绒衣,还有好些豆干。” 盛京人不仅追捧羽绒衣,豆干也悄无声息地在坊间流传开,富贵人家也吃,但不像坊间那般流行。 毕竟豆干滋味好,价格又便宜,蒸炸烹煮都好吃,还能存放许久,自然受到坊间欢迎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