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虽说从骨子里对大明朝的文人带有偏见,但对方毕竟是大舅哥的老师不是?再加上对方怎么说也是年过七旬的人了,钱宽又哪会大咧咧的受他的礼。 “驸……山长过谦了!若无山长之策,老朽这把老骨头怕是熬不到茂州就得命丧途中……” 只不过,虽说有时候迂了一些,但并不代表宋濂就不懂人情事故。清楚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从流放改为徒刑从而捡回一条命的老头儿,最后还是执拗的把这一礼行完了。 “先生实在折煞小子了!往后还得要屈材劳累先生……” 见老头儿如此执拗,钱宽也只能从之,然后拱手回了一礼。 “山长言重了!老朽如今乃是一介刑徒罪人,能在风烛残年再为教书育人之事尽绵薄之力,实乃老朽之荣幸!” 见钱宽话语中提到了‘劳改’之事,宋濂顿时不由得眼前一亮,精神振奋起来。 “呵呵,有道是百年大计,教育为本。今后有老先生坐镇,我江宁镇第一社学定不负这‘第一’之名。不过老先生乃是当世大儒,若只是做些启蒙教学的小事,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了啊!” 虽说在做官之事上做得不咋滴,但在教书育人这事上,钱宽对于眼前老头儿的能力还是十分相信的。 只不过老头儿不知道的是,皇帝之所以能够最终同意将他从流放减为徒刑并将他交到钱宽手里,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他教教书而已。 所以,对此十分清楚的钱宽在对他的教书热情表示了肯定之后,随即便话锋一转,传达起了皇帝的另一层意思来。 “呃,老朽愚鲁,还请山长明言!” 怎么说也在宦海沉浮了几十年,对于钱宽这明显的话中有话,宋濂还是能够听出来的。 “呵呵,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陛下准备明年在应天府推行新政……” 对于老头儿这种不善于揣摩上意的人,钱宽也不想玩什么迂回婉转,直接就来了个开门见山。 “罪臣如今已是风烛残年,没精力再掺和朝廷之事了。还望驸马代为转奏陛下,罪臣只想好好教教学生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