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羽的龟甲碎片此刻映出归藏海眼的异象:曹夫人的星锚印记已淡如游丝,冰墙北段的裂隙中,那具与李存勖 identical的冰尸手指正渗出黑血——与剑碎块上的魔族蛇鳞纹一模一样。他忽然明白为何每次使用北冥气,龟甲里的精核都会指向毒龙祠:“烛阴的精魄从未离开,它就藏在冰火血契的裂隙里!” “用破阵刀斩开鸦魂纹!”李逸尘的星轨剑突然抵住冰棺,剑碎块上的四族徽记与门板图腾共振,“沙陀鸦魂与毒龙蛇鳞本是双生,当年的血契不是封印,是同归于尽的锁!”他望向李存勖,后者正盯着冰棺中少女的泪痣,想起曹夫人总说“存勖的眼睛像沙陀的雪,冷得能冻住星光”,此刻那双眼睛里,却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热浪。 李存勖猛然握紧破阵刀。刀柄上缠着的红绸——那是曹夫人亲手系的平安符,此刻正在毒雾中发出微光。刀光劈开鸦魂纹的刹那,门板上的蛇鳞纹突然活了过来,顺着刀刃爬上他的手臂,却在触碰到狼首胎记时,化作点点荧光。“原来血契的钥匙,一直在我们身上。”他低喃,想起父亲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碎玉,背面刻着的正是门板上的鸦魂纹。 冰棺突然发出脆响。朵阿娜的银发间凝结着冰火毒雾,蛇形胎记已蔓延至右眼,却在看见李存勖的瞬间,泪痣处溢出一滴鲜血:“沙陀的狼……”她的声音像碎冰击打着剑穗,“三百年前,我替姐姐承受了蛇鳞血脉,现在……”她望向鱼玄机手中的权杖,“该由毒龙族的血,解开这道锁了。” 鱼玄机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权杖上的剑碎块。三个月前在苗疆,念雪圣女将青玉镯塞给她时,镯心的“渡魔”二字曾与权杖共鸣,此刻她终于明白巫祝的遗言:“毒龙族的圣女血,从来不是祭品,是双生血脉的引路人。”银冠在毒雾中发出清鸣,她忽然将权杖刺入冰棺,青铜表面的血纹与朵阿娜的胎记重合。 “阿鱼!”王昭的荧惑火刚要扑向她,却见毒雾突然变得澄清。鱼玄机的银饰在冰光中闪烁,像极了当年在长安城,她站在破庙檐下,替受伤的孩童包扎时的模样——那时的她,还不是南诏巫女,只是个会用灵蝶找药的普通少女。此刻她回头一笑,唇角沾着毒雾的紫,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:“还记得点苍山的雪吗?巫祝说过,毒雾散尽时,星轨会替我们照亮前路。” 林羽的北冥气在此时轰然炸开。他看见龟甲碎片上的归藏卦象终于完整,“离”位中央映着的,不是冰冷的星图,而是曹夫人在洛阳煮青梅酒的场景。朵阿娜的鲜血滴在剑碎块上,冰火毒雾竟在剑刃上凝成半朵玄霜花,花瓣是沙陀的赤,花蕊是毒龙的青。 “原来双生血契的真相,”李逸尘忽然轻笑,指尖抚过剑碎块上新显的纹路,“不是非此即彼的牺牲,是让每个被劈开的魂魄,都能在血脉共振中看见彼此的光。”他望向林羽,后者正用完好的左眼凝视冰棺,龟甲碎片终于停止转动,精核的幽光里,映着的不再是冰蟒,而是他们五人在寒山寺守岁的模样。 毒龙祠的冰墙突然崩解,露出墙内刻着的巨大星官图。李存勖的破阵刀落在星图中央,刀身的狼首与地面的蛇鳞纹咬合,竟形成完整的星锚。他忽然想起归藏海眼的冰墙上,那具与他相同的冰尸胸口的剑碎块,此刻正在剑碎块的光芒中出现裂痕——原来三百年前的封印,从来不是为了隔绝,是为了让双生血脉在碰撞中,磨出照亮人间的火花。 “逸尘,接着!”鱼玄机突然抛出权杖。剑碎块与权杖顶端的碎剑相触的刹那,整个毒龙祠亮如白昼。李逸尘看见剑身上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场景:冰绡公主握着染血的星轨剑,跪在毒龙大君面前,两人腕间的红痣与蛇鳞纹,正化作剑碎块上的四族徽记。而在他们身后,年幼的妹妹抱着冰晶,眼中倒映的不是仇恨,是释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