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,深山里暮色四合,雾气越来越浓,能见度不足丈许,山间阴风呼啸,裹挟着细碎的黑气,碰之便觉弈心微颤。程七晚五人循着陈云指引的路线疾驰,天元玉棋悬在头顶,暖白光晕驱散周遭浊气,脚下青石板路渐渐被苔藓覆盖,路面刻着模糊的棋纹,越往深处走,棋纹愈发清晰。 “陈云说遗迹入口藏在七星弈局,前面应该快到了。”白弈拎着祖传棋盘,指尖摩挲着盘面纹路,眉头微蹙,“这山里不对劲,静得过分,连虫鸣都没有,像是被人布了噤声阵。” 话音刚落,沈墨尘掌心星辰棋突然剧烈发烫,银光暴涨,直指前方浓雾:“小心!有埋伏!” 话音未落,浓雾中突然窜出数十道黑影,个个身着黑衣,丹田处皆有黑棋印,周身魔气虽淡却凝,手里握着漆黑的魔棋,二话不说便朝着五人扑来。为首两人面罩遮脸,气息比其余黑衣人强横数倍,指尖魔棋砸出,竟带着破空之声,直逼程七晚面门。 “是弈魔的追兵!果然跟来了!”秦烈怒喝一声,棋形长刀出鞘,寒光一闪,劈向袭来的魔棋,“敢拦我们取典,找死!” “铛!”刀棋相撞,黑气四溅,秦烈借力旋身,长刀横扫,刀气凝出棋形纹路,瞬间斩落两名黑衣弈魔,可刚解决掉这两人,又有十数人涌上来,魔棋如雨般砸来,密密麻麻,封死五人退路。 “这群杂碎是冲着拖延时间来的,想耗到魔主破阵!”程七晚眼神一凛,天元玉棋暖光大盛,抬手落子,三枚白玉棋凌空而起,化作三道气墙,挡住漫天魔棋,“速战速决,别耽误赶路!” 白弈足尖一点跃至半空,祖传棋盘铺开,黑白破军棋腾空而出,化作两道利刃,直劈为首黑衣人:“破军弈,斩邪祟!”两道棋影带着凌厉弈气,瞬间穿透黑衣人的魔气屏障,黑衣人惊呼一声,当场被棋气洞穿肩头,面罩掉落,竟是江南弈社的叛徒,当初与陈云勾结的内鬼之一。 “原来是你这败类!”沈墨尘见状怒火中烧,星辰棋漫天散开,银光织成星网,将十数名黑衣人罩在其中,“星辰定魂,看你还敢作乱!”银光落下,黑衣人周身魔气滋滋作响,浑身抽搐,眼底赤红褪去几分,却被丹田黑棋印强行拽回疯魔状态,嘶吼着撞向星网。 阿芷身形轻盈如燕,穿梭在黑衣人之间,灵弈气化作万千细针,精准扎向他们丹田处的黑棋印:“灵弈清心,破你魔障!”细针入体,黑衣人动作骤缓,魔棋印光芒黯淡,秦烈抓住时机,棋形长刀横扫,刀光过处,黑衣人身形纷纷倒地,魔气离体化作黑烟消散,只余下几人瘫软在地,没了反抗之力。 “为首那两个跑了!”秦烈正要去追,程七晚抬手拦住他:“别追,他们是诱饵,目的就是引我们偏离路线,先找遗迹入口要紧。” 众人点头,继续往前赶路,约莫半炷香功夫,前方雾气骤然散开,一座丈高石台出现在眼前,石台中央嵌着一张巨大的石棋盘,棋盘上北斗七星方位刻着凹槽,棋路清晰,透着古朴厚重的弈圣气息,周遭萦绕着淡淡的白光,黑气不敢靠近分毫。 “这就是七星弈局!”程七晚眼前一亮,天元玉棋与石棋盘共鸣,发出嗡鸣之声,“陈云说需七人同心落子才能开入口,可我们只有五人,这怎么办?” 话音刚落,两道身影从树后走出,竟是陈云和林舟。陈云面色依旧苍白,却眼神坚定,手里握着一枚白玉棋:“我放心不下,跟来看看,林社长担心遗迹凶险,特意来助我们一臂之力。” 林舟拱手笑道:“诸位道友为凡间弈道涉险,江南队岂能置身事外,刚好凑齐七人,助诸位开启棋局。” 沈墨尘探查两人周身,确认无魔气后松了口气:“太好了,这下刚好能破局。” 白弈仔细打量石棋盘,沉声道:“七星弈局讲究心弈合一,对应北斗七星七位,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、玉衡、开阳、摇光,每人守一位,落子需随本心,无半点执念,心乱则局破,轻则被困结界,重则弈心受损,万万大意不得。” “我守天枢位!”陈云率先上前,蹲下身抚过天枢凹槽,“当年我曾在外围试过一次,知晓此位需稳,最忌贪功冒进,刚好警醒我过往过错。” 林舟应声站在天璇位:“天璇主辨,我心思缜密,可守此位。” “天玑主杀,归我!”白弈拎着祖传棋盘站定,黑白破军棋跃跃欲试,“破军棋本就主杀伐守道,刚好契合此位。” 沈墨尘走向天权位,星辰棋悬浮掌心:“天权主智,星辰气可引七星之力,我来守。” 秦烈握着棋形长刀站在玉衡位,咧嘴一笑:“玉衡主刚,蛮力我最在行,定能稳住!” 第(1/3)页